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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November, 2006

被遺忘的舊社區

油麻地是一個被遺忘了的舊社區,這可能與她複雜的背景有關。合法或不合法的賭檔、五花八門的色情架步及在街上遊蕩的隱君子,你可以體會到由「黃、賭、毒」所組成的社會陰暗面。無論警察如何掃蕩、打擊,只要一段很短的時間,死灰便慢慢復燃。人口老化似乎為這個社區增添了幾分悲涼,聚集在榕樹頭的老翁們,他們在靜待着一天的結束。 雖然這裏不是一片淨土,但一到傍晚你又可以在廟街體會到香港舊有的消閒活動。到這裏來一刻的flaneur,你會發覺原來只有外國遊客才覺得有本土特色的fortune telling和Chinese Opera,在他們眼中的Chineseness在你眼中也同樣有趣。此外,經過全球化的洗禮,這裏竟然出現一些富有本土色彩的貨品出售,你並且可以見識到中國人買賣的特質 – 講價。當然少下了我們邊罵邊買的翻版光碟,從荷理活的億萬製作到耗資多年的電腦軟件,你只要花上十元八塊便可以通通帶回家。 區內的廣華醫院及天后廟見證了早期華人社區自力更生的一面。廣華醫院內的文物館展示了百多年來由華人一手創辦的醫院的種種逸事,而天后廟則是九龍區最大規模的華人廟宇。看見廟前一眾老人下棋閒聊的時候,似乎這個被遺忘的社區還有些東西值得我們懷緬,歷史其實並沒有把她遺忘。

善言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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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電影Cast Away中的主角獨自在荒島漂流半生,為求生,也為自己掙回一點點的尊嚴,在那了無人煙的島上每天為了生存而奮鬥。他曾想過一死了之,但就是那一點點的求生意欲把他從死神的手上救回來。如果你活在一個只有你自己的一個世界裏,供應所有你想要的東西,但獨欠人類,你願意在這個世界生活嗎? 漫畫「叮噹」中有一節講述大雄獲得一件法寶,就是一個可以讓別人消失的神奇按鈕,他立即把那些可恨的人一一除去。最終連他的好友叮噹也難逃厄運,不過故事總是大團圓,大雄最後恍然大悟,叮噹及時把所有東西回復原狀。 現實中,在街上看見一個陌生人擦傷坐在一旁,有多少人會伸出援手?只是一句簡單的問候,受傷的人一定會暖在心頭。傷口不會因一句話而立刻痊癒,但至少內心必會深存感激。無怪醫院內探病的人川流不息,帶病的人不是因為一籃生果或一支「葡萄適」而變得龍精虎猛,而是那些安慰支撐着疲憊的身軀。 奉上關懷,身邊的人未必會喜上眉梢,但起碼雙方的感覺良好。人,是由兩個一字組成,沒有旁人,也枉為人,現在才學善言安慰也末遲。

文字遊戲

無記播放的「最緊要正字」再一次為正字運動帶來激烈的討論。為什麼把「時間」讀成「時奸」會被冠以「扮野」?而「千里迢迢」不讀成「千里條條」又會被人認為「沒有學識」?究竟正音的意義是什麼? 近年新興的網上文字亦十分值得研究。例如「on9」一詞有「online (nine)」的意思,但經過港人的闡釋後,卻變成「戇狗」,歧義之大,主要是由於發音問題。又例如「88」解作「bye bye」,但我想只有粵語的使用者才會聯想到箇中意思。 不過筆者覺得最有趣的現象是中英夾雜,例如「這個問題要further justify,明白嗎?」,一句簡單的「這個問題要進一步探討」不就成了麼?用上英文詞彙目的是要加強社會族群的分野,簡單來說就是要令人覺得說者高人一等,受過教育。你有否見過街市賣水果的小販會說:「呢d生果好fresh,我make a special offer俾你」?不過有些詞如「softcopy/via」等就很難用一個漢語詞組來代替。 姑勿論如何,文字是生動,經人類不斷演變進化,詞彙的增刪是無可避免。因此認識文字是了解人類文明發展的重要手段。

十一月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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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抽煙比較兇,可能由於工作太忙,再加上要應付接踵而來的考試吧。一心想把這惡習戒掉,但往往只是「心想」,無聊時又會抽起煙來。 這個月日子過得很快,日本朋友走後又有韓國來的「客人」,他們都是韓國文化旅遊部的部長級人馬。之前以為他們是一貫的嚴肅,數日的相處,他們不僅沒有高官應有的架子,還邀請我把酒暢談、吃喝玩樂,實行以最短的時間遊覽最多的地方。使我感到意外的是,他們對中國文化的認識,令我自愧不如。當談到一大堆李商隱、白居易的詩時,我只好「借醉」逃之夭夭。高興過後,也是離別之時,我送了部長一本《唐詩三百首》,其實應該買一本給自己。 這些日子,最傷感的莫過於天星碼頭的拆卸。那充滿生命的大鐘,再過一陣子就要被送入博物館,等於把我們的記憶判上死刑、永不超生。香港人是善忘的,走進博物館的都是有心人,對回憶總有一番情意結。活在回憶之內,可以是快樂,也可以是痛苦;當您發現所有人和事已經變完再變,留下來的景物,就是人生的唯一依歸。

沒文字的國度

文字向來都被視為文化的表徵,只要有文字,那個地方的文化才得以承傳。今天上導修時才得悉,原來夏威夷是沒有自己的文字。我們經常觀看的Hula,是他們述事的一種手法。看Hula原來要注意手部的擺動,每一個手勢都代表一個動作,串連起來就是一個故事。在美國的霸權下,夏威夷的文化漸漸被取代。回想起經常有土著要求獨立云云,事出有因。 一個沒文字的地方,留下的,只有令遊客手舞足蹈的Hula。

日本友人

與友人相識於夏威夷,這次她與媽媽來港,我當然要盡地主之誼。對首度來港的她,香港是一個繁華的城市,帶她夜遊旺角女人街,她驚嘆何以街上可以容納這樣多人,接踵摩肩竟然不會撞倒。首次品嚐到龜靈膏,她問我如何取出龜板,我以手作拉出狀,她呆住了。 同遊山頂,一覽香港引以為傲的景色,月光下的你盡是快樂。

豪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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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人從日本到訪,入住半島酒店,甫一進入,頓時被酒店富麗堂皇的裝修吸引。那份殖民遺風在小型交響樂團的襯托下,顯得特別吸引。我活了二十多個年頭,首次進入這種「上流」地方,感覺盡是複雜。一方面慨嘆香港在英國統治者的眼中是「借來的時間、借來的地方」,刻意抹去香港的文化歷史;另一方面,換了自己人當家作主,做出來的東西又常惹人發笑,究竟最令我們自豪的是什麼? 之後的數日,與友人走遍香港九龍,充當導遊之餘,又令我觀察到香港可愛的一面。不過友人這次旅程,亦為我帶來很多的第一次。例如在名不經傳的「天香樓」吃午膳,三個人就花了三千五百元;晚上的「銀座」日本料理,亦花了二千多。友人亦花了五位數字購物,加上每晚住宿的三千五百,粗略估計這四日三夜的行程就等如我三個月的薪金。我這次是真真正正的感受到日本人的豪爽,那和揮金如土不一樣,因為他們豪爽得來是有品味的。 而我就比較喜歡帶友人品嚐地道食物,「許留山、「鏞記」、「澳門荼餐廳」是我給友人的紀念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