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浪子回頭的故事。如其他大城市一樣,五光十色的霓虹燈、應有盡有的商店、還有各式各樣的消遺。Getting and spending,就是這城市的最佳寫照。看這套電影的時候,令我回想起昔日留學的種種。初到外地,人生路不熟,自然會感到不安;任意揮霍,成為了安撫心靈的靈丹妙藥。故事主角雅也,高中時代已因為獨立生活而變得散慢,後來在東京上大學更變本加厲,生活一塌糊塗,僅僅能大學畢業。及後的幾年,更是無業漢一名,完全依靠母親所寄來的錢才得以糊口。 得悉母親患了重病,主人公開始振奮,努力工作,最後還把母親接回東京一起同住。生活漸入佳景的同時,母親的病卻愈來愈重。最後,母親離開了,臨行前還叮囑主人公各種事宜。 這是一個平實而又發人深省的故事,至親的關係因為城市的繁華變得兩極化。曾經有一段時間,我與父母親的關係比較疏遠,後來學懂了什麼叫血濃於水,一家人一起生活才是最寶貴。在生活忙碌的同時,不妨多點抽時間去體恤身邊的家人。能夠成為一家人,是福份,也是緣份。
又是新學年的開始,上過一課名叫Stylistic and translation方明白到翻譯有時是需要帶批判的觀點。中西方對文學批評的手法最大不同之處,在於中國人以抽象的手法,並憑所謂的「意境」、「氣勢」等來品評文學作品。例如《水滸傳》中的一句「那雪正下得緊」中的「緊」字就被魯迅評為「有神韻」。西方專家則認為這類論述過於虛無,流於表面,他們相信一些實實在在的論據。以西方的角度來分析上述句子,就是用一個靜態詞去形容一個動態 (using an inanimate description to animate the situation),同時亦帶有一點foregrounding的味道。 我對文學作品一無所知,更枉論做什麼批評。畢竟,在這十數個星期內,我將要接觸大量文學作品,這對擴闊個人視野有一定作用。課堂末段,老師引用了Eugene Nida的一句話:「Translation means translating meaning」,翻譯就是翻意。上了寶貴的一課。
今早讀到一個專欄,以聖經名句Don’t let the sun go down upon your wrath為題目。 要恨一個人,所花的力氣往往出乎意料之外,因而得不償失。在人生短短的幾十年光境裏,總會遇上一些令我們為之氣結的人。有時候,我們甚至會因為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與至親摰愛吵起上來,感情更會因此而變了質。 控制情緒向來都是一門高深的學問,是否要做到「笑門迎人」或「喜怒不形於色」則見仁見志。在現實社會打滾,正如許紹雄在「戲王之王」之中道出:「人過了三十,唔多唔少都要有D演技旁身」。所謂的演技,是與社會不同人士磨合的手段,更是在社會中生存的必修課;同理,怒氣有時亦會成為一種工具,因為大部份人都害怕惡人。但發怒這東西不能濫用,尤其在所愛的人面前,這東西不僅會傷害感情,更會令施怒者感到後悔。 喜怒哀樂是人之常情,怒火往往會矇閉我們的眼睛。無論是任何形式的感情都不是一天可以建成,但要摧毀只不過是一瞬間。對別人含怒,也要適可宜止。
Déjà vu是法文,原意是旨「似曾相識」之感。電影「時凶感應」就是以一部可以窺探四天前發生事故的時光機器作為藍本,講述一位黑人幹探如何扭轉乾坤,化險為夷。 電影結局當然是大團圓收場,但Déjà vu給我的啟示是那份似曾相識的體會。閣下有沒有試過夢見一些人和事巧合在現實世界出現?那種不言而喻的巧合,給你帶來的是興奮、還是恐懼?夢境的超現實(surreal)與現實的磨合,是否意味着一些不為人知的潛意識(subconscious)將要爆發?那份沿自自身的內爆,正正是後現代主義埋下的伏線。
一場戰爭,改寫了兩幫人的命運。Flags of our fathers (戰火旗蹟) 及 Letters from Iwo Jima (硫磺島戰書)分別從美日角度闡述硫磺島之戰。前者是以一幀「樹立國旗」的照片為骨幹,帶出三位「升旗英雄」背後的逸事。後者則是一班為日本天皇效忠的將士,為一場毫無勝算的戰役盡最後努力。兩片被譽為2006年最佳電影的主要原因,是因為鮮有電影同時從不同角度反映同一樁歷史事件。誰對誰錯根本難以劃分,只待觀眾心神領會。 Flags of our fathers內的三位主角都是悲劇人物,所謂英雄,都是傳媒和政府機關加以堆砌的效果,表面上是要振奮國民,說穿了就是為戰爭籌募經費,為買子彈而作秀。Letters from Iwo Jima則以幾位軍人作出發點,有人會選擇「愚忠」、有人會選擇面對現實;兩者最終在生存及尊嚴作出選擇。軍階愈高的人對尊嚴愈重視,反之一般士兵都為生存作最後奮鬥,寧願向敵方投降作階下囚,兼背負賣國的臭名。 戰爭,先是為了重新分配資源而作出的不理性行為,後來慢慢演變成一種滿足人類無窮欲望的野蠻行為。那些振振有詞出兵攻打別國的政客總統,是殺人犯,扼殺人類和平共存理念的罪魁禍首。貴為「萬物之靈」的人類,自相殘殺是為了什麼?
踏上中環至半山的行人扶手電梯,仿如走進現代版的清明上河圖。當你目睹為遊客而設的中國式商店,你可以感受到Edward Said 所說的Orientalism。途經「蘇豪」,你會發覺洋人數目比本地人還要多,因為這是居港洋人的其中一個堡壘。 他們手持紅酒,口呷香煙,完全沉醉在於五光十色的洒吧當中。在人群中央,有一些以hip hop打扮的中國人,嚼着香口膠,“what’s up”身邊的朋友,他們似乎都有著re-cultural shock的特徵,放洋留學令他們迷失應有的文化身份,在這裏他們找到了自己。 另外一些懷有濃烈美國口音,但外貎很中國的混血兒或「二代」,他們的文化身份更加撲朔迷離。外國人統稱他們Asian American (可以是Canadian、Australian)、他們自稱為American Born Chinese (ABC/CBC)、我們叫他們做mix。他們當中有些以不懂中文為傲,有時以半咸半淡的廣東話説:「我識聽唔識講」,意思就是叫你別要在我背後講壞話。這類人在這個社區找回了自己,同時自覺高人一等。 最可憐的還是土生土長的香港人,一句說話內夾雜了中英文,但要他們以整句英文說出來文法上又未必正確。似乎我們還停留在「多說幾個英文字會高人一等」及「討好外國人」的愚昧階段。 扶手電梯的盡頭展示社會的另一面。半山與上層扯上關係,居住在這裏的人都非富則貴,這裏是他們彰顯成就、享受成果的地方;半山是他們確認身份的手段,扶手電梯是他們通往真實社會的路。扶手電梯的上落部分構成一個有趣畫面,上山客與下山人察肩而過,形成強烈對比,幸好我只是一個過客。
電影《戰狼300》,是一個憶述300位斯巴特勇士如何以一敵千的故事。為了一份尊嚴、為了保護國家,那300位視死如歸的戰士不悉與愛人兒子道別,無非要帶出斯巴特人那種不屈的精神。故事雖簡單,但就道出了人性。明知死路一條,還有人會以身犯險嗎?正如中國人所說的「死有重於鴻毛,輕於泰山」,為了一份信念戰鬥到底,We are Spartans!
昨天看了一齣極具視覺震撼效果的「爛片」,名為《恐懼鬥室2》。之前的一集,筆者看過覺得其佈局頗為精妙,亦有出人意表的結局。但來到續集,導演還是用回同樣的拍攝手法,故事亦未有突破之餘,只是再加插更多更血腥的殺人場面,看多了,只覺有點膩。 不過,電影所帶出的訊息為筆者帶來一點沖擊,就是只有真正認識生命意義的人,才可擁有生命。筆者不斷的問:「生命的意義是為了什麼?」死亡所帶來的恐懼,筆者尚未滲透;但人生在世短短的幾十個年頭,究竟為了什麼而活?恰巧今天閱到杜葉鍚恩的專欄,她引用英國詩人其中的一句 “What is this life if, full of care, we have no time to stand and stare?” 來說出我們不要太過緊張眼前工作,關心身邊的人,成為做人的圭臬。